凤凰一族的凤帝地位尊崇,辈分极高,那可是和上上代天帝同岁同位的人,竟然因为历经情劫而下凡托生为一世凡人......
可真是——倒霉!凤帝断情绝爱已有八千六百多年,修为修到如此高的境界都逃脱不开一个情字,甚至搞不好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,论怎么想都不划算,偏偏他自己还应劫了,半点不像其他神仙,哪怕稍微做些手段以逃避。
彼时作为年轻的天族太子的衡昌,压根没有心思要去管这个和自己爷爷同辈的长辈的事,至多派使者去凤凰族慰问一番。更何况,凤帝多年不出岐山,深居简出甚少与其他人有交集,只怕自己亲自去了人家也不乐得会见。
年轻的太子忙着和自己的堂弟锦玉争权夺利,根本不敢离开王庭。这一切都源于一个选贤令,天界的继承制度采用的是推贤,即有智有能者才可坐上天帝的宝座。为了公平公正,衡昌的父亲和叔叔各自都带着妻子外出游历一百年,可以说是半点推力都不会提供了。
很快,衡昌便因为受到暗杀而意味坠落凡间,要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侍卫尽心保护,自己怕是死定了。
他原身是虎,继承了他母亲虎族的基因,自然是威风凛凛、颇具凶相。哪怕落到了荒郊野岭里,寻常动物也都不敢靠近。这倒苦了衡昌,他如今动弹不得,侍卫也不知所踪,这么没吃没喝的躺着,早晚会死。
直到一位素雅高挑的美貌男子将他救起,还带回家悉心照料。
这男子极其可怜可爱,身世凄惨不说,还贫穷懂事。衡昌很快就看透了此人的良善和乐,假借养伤的名头赖着不走,还时不时用小法术制造点浪漫,很快便引得人对他有意。
一切都挺好的,只不过有一事不是那么的顺遂,两人现在虽说是同吃同住,可男子却极其恪守,平日根本不让衡昌碰。每当衡昌想要压到男子身上都会被呵斥打骂,或是受男子巧言令色的蛊惑放弃原有的念头。
然而时间紧迫,衡昌实在没有空继续和男子在凡间兜圈子,他的侍卫找来了,为了下一任天帝的位子,他必须重回天庭。
令衡昌奇怪的是,男子并不打算同他一道回天庭,只说在田野间自由惯了,受不了富贵人家的繁文缛节。可衡昌也实在舍不得这个清冷柔弱的男子,最后竟然用上了瞒骗。让侍卫谎称自己暴病,将那男子诱上天庭。
然而被父母保护的过于单纯的衡昌根本不知道王庭的丑恶,压根没想到其他仙家会拿一个凡间男子做文章,其中以自己的堂弟尤甚。他像毒蛇咬住了雏兔软肋一般疯狂攻击,势在让太子失德。
因着衡昌的外厉内荏,那男子被人冤枉偷窃灵目两枚,要剜出双眼补偿回去。尽管不忍,衡昌也只能诓骗男子,一边说自己一定会保护他,一边把他的眼睛拿走。甚至事后还妄想用其他东西代替。
那男子的心当时便已经冷了,问:“把你自己的眼睛给我可好。”
可得到的回复却是,等他当上天帝之后,一定会赔他一双慧眼。
之后那男子便从诛仙台跳了下去,周围一人阻拦。
衡昌太子伤心了许久,自知是自己做的不对,辜负了别人。也不敢去瞧那男子托生到了何处,直到凤帝历劫归来的消息响彻天宫。依照惯例,如此尊贵的长辈涅槃归来,天庭须得设宴款待。衡昌作为太子势必要亲迎才能彰显两族交好的诚意。
可没想到凤帝棣川竟然和昔日的男子生得如出一辙的相像,只不过脱去昏黄素服,只着一身玄青色显得威严逼人。吓得衡昌都压低了腰,不过锦玉倒却丝毫不慌,款待贵客一纰漏,反观衡昌频频失礼。
最后,竟然还求着日理万机的凤帝留宿宫中,对方不应,便面色难看,更是卑微拉扯想叫人别走......当时倘若不是锦玉殿下在场,凤帝棣川怕是要一巴掌掀翻这登徒子小辈。
之后,衡昌便一门心思扑在凤帝身上,三天两头的往人家领地上跑,可棣川根本就不让他进去,偶尔招待也只设在岐山的结界外面。后来烦了,棣川挑明,“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,你喜欢的那个凡人是从诛仙台上跳下去的,区区普通人,恐怕早被挫骨扬灰了,你去冥府都不一定能找到人家的名册。”
话都说得如此直白了,衡昌还是半点不听,照样日日骚扰。凤帝索性直接把人拉去某个小酒店里翻来覆去的奸上一通,却不知这衡昌小儿竟然是个罕见的双性人,两腿间的小花干净稚嫩,连一根杂毛都没有。原本只打算吓唬吓唬就算了的想法横生突变,衡昌因为打不过自己已经急不可耐得先哭了出来,那朵小花也随着主人的抽泣一颤一颤的。像上好的琼脂甜糕在引人吸食一般,情不自禁便舔了舔,好像还不注意咬了一下。
“你虽然生得刚毅强健,但底下这里却是软得跟豆腐似的......对了,你的初红还在吗?”
听了这话,可怜的小太子挣扎的更凶了,险些把棣川踹下床去。他既然这么不懂事,也不用怜惜了,直到后头,被那根巨物折磨得不行了,之前假装倔强的衡昌才哭着承认自己是被棣川破的瓜。
这么一教训,衡昌果真怕得许久不敢来了,后面忍不住再来,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躲着窥望。可经过了上次的事,凤帝却变得转守为攻,几乎是衡昌来一次,他便抓住衡昌欺负一次。有时甚至连地点都不顾,好一点时是在周边的酒楼旅馆,坏一点就是随便在田野里找了一个稻草堆成的小棚子。棣川恶劣的连衣服都不肯铺就,便直接将赤裸的人放在只有稻草的窝里头。每当衡昌嫌脏哭着不肯躺上去,他都会好生招呼一顿对方的臀肉,打得人老老实实。
这种能的小辈搁在凤帝眼中,不说青不青睐了,那是压根就入不了眼。反观锦玉,不光张弛有度、志向远大,而且隐忍狡黠,颇有手腕。论怎么看都比败絮其中的衡昌要好,倘若不是沾了父母的光,他也入不了选。
天界得知了衡昌太子是双性的事,虽然以前并没有旧例规定双性人做不了帝君,但此时也容不得衡昌继续待在天宫了,加之他本身也没有兵力去和锦玉争夺,自然就被排挤出去了。当时走的狼狈,他连一块灵石都没有带上,连一路跟随的侍卫都被锦玉给抓走了。
走投路之下,衡昌也只得去投靠凤帝。不过他之前有意意躲着凤帝一段时间,因着对方实在过分,欺负自己不说,还偏偏喜欢往那种腌臜地方凑,丝毫不体贴自己是个太子。
故,便躲着来人,来信不收,传音不回。
现在自己这么落魄,他只求对方借自己几万兵力回去扫荡天庭,夺回属于自己的天帝宝座。
令衡昌意想不到的是,他一到凤凰一族的地界,便被前来接应的凤帝毁了半身修为。彼时一路风尘仆仆、孤身一人的衡昌在见到棣川前来的时候,心中是有些欣喜的,胸腔开朗之下两旁的树枝都显得不再婆娑碍眼,只有黄土灰尘的道路都化成了轻飘飘的云朵,将他往来人处送。
“衡昌,这是你应得的报应,你知道吗?”棣川很是冷漠,丝毫没有毁人修为的赧然与后悔,甚至嘴角上扬,透着股出了口恶气的爽利,“你以为真正害死那男子的是处处构陷的锦玉吗?不,害死他的是你的自私与自大——”
高大阳刚的男人眼中噙着一撮泪花,似是委屈,“你......你就是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