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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正溪回来了,他身份是刚刚承袭爵位的王爷,以前得叫世子,现在得喊王爷。这种变化对于葛安来说,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,反正他只是一个杂役,连主子的面都见不到。也就曾经在过年领红包时见过一面前王妃,之后就再也不曾面见过主子了。因为胆小怕事,被关在地牢的时候他从来不敢抬头看王爷,王爷也不曾吝啬过一个眼神给他。
他有时倒是希望能得到王爷赏识,恰恰对方心情一好,不过大手一挥就一句话的事,便将自己的奴籍给免了,最好还能给自己五十两,不三十两银子就好。但论如何,葛安决不希望自己是以现在这种方式被王爷记住——
自从和‘王爷的人’做过两回后,那人便好似有些迷上了这个事,时不时便要压上了缠绵一番,甚至有时还会拿王爷的小名唤自己,又不许自己面向他。这人指定是个疯子,昏头时一口一个小溪儿,还说胡话,一会温柔缱绻仿佛还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,一会又凶神恶煞的指责小溪儿。可怜葛安就像一个代替品,没有一丝灵魂气。不过周霆并不是分不清,在面对贱奴身份的葛安时,他拿捏的可太清楚了,总觉得对方像个泥点一样污染了自己。平日里从来没有一点好脸色,再正常的服侍都会被骂作流氓变态。而且他太反复常了,服侍周霆洗脚时,葛安原本就没敢去碰那双白腻的玉足,原因是先前被骂过,还受了端的一踹。可这还是能被挑上毛病,很快便是一顶奴大欺主的帽子扣下,这要坐实了,他是得受家法的。
时间一长,葛安也被迫习惯了他的反复,变得越发沉默,几乎不敢讲话或是替自己的行为辩解。
王爷一回来便发现了两人的事,一个是自己的求之不得的心爱之人,一个是随时可以丢掉性命几乎不算做人的奴隶,形势对葛安可谓必死。
葛安听上面的人说过王爷回府的日子,也劝过周霆,求对方收敛点。
抵不过周霆心存反骨,本就是故意的,这番报复是实实在在针对牧正溪的,而葛安只是个实现目的的工具。丑贱的奴才知道事情的严重,几乎是哭着溜下床,朝周霆不住磕头求饶命。可冷心肝的周霆却全然不管,张狂邪笑起来,右手按压住男人的脖颈,左手把住男人的肉臀,面朝着大门就开肏。
结局,王爷怒火攻心下——没有注意起葛安?他同自己的师兄大打出手......
“你是故意的吗?宁愿跟一个贱奴也不愿意同我......同我一起?”声音战栗且绝望,虽然对方还不算自己的伴侣,然而遭受背叛的感觉却真真切切的再心里腾起。
周霆仍是一副冷情冷性的模样,噙着一抹得了快感的笑意,心里甚为舒坦,“你可别小看那个贱奴,人家可比你强多了,叫他夹就夹,叫他吸就吸,狗都没他这么乖。”“师兄,你把话收回去,我杀了那个贱奴,我们还跟以前一样,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。”沉寂半晌,两人对峙良久之后,终归是牧正溪先做出妥协。
应答依旧冷硬,“我不。”
随后是乒乒乓乓一阵当啷声,王爷大概是又用强了。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葛安早早便脱离了战场,连滚带爬的逃回了自己房间——一个堆满杂物的,只有一张小床的房间。
估摸着他等会又要以死相逼,然而此次王爷会不会因为心疼他而停手就不得而知了......
葛安此时更担心自己,拿出床下攒了许久的糖果,有奶糖、果糖、麦芽糖,平日只会在难过极了时小小吃上一口的东西,在快要死亡的恐惧下却提不起心情,摇摆在空中的手犹豫半晌只拿起一粒价格最贵的奶糖。可怜的丑奴便含着一个奶糖,望着门,等待着迁怒。
平静、卑微又奈。连抗争与逃生的勇气都没有......
王爷来了。
牧正溪长得很帅,是正道刻板的那种好看。不同于师兄那种会令人垂涎的美感,他是凛然端正不可侵犯的美。这份威严感吓得葛安一动都不敢动。
牧正溪最后还是没有从他师哥那里得到任何好处,不是他不想。他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道德感,否则也干不出这种世俗天理难容的事来。在某时某刻,牧正溪有想过要断了师兄的手脚,令对方永远也法反抗,但他的师兄何尝又不是如此想的。今天师兄能要了这个丑奴,明天也能对自己做出同样的事情。就在刚刚他还差点着了师兄的道,被对方看了后庭,哪怕他与师兄此时是阶下囚关系,可这并不代表师兄就会真的完全受自己摆布,用毒奇才、医道圣手,连一根头发丝都能杀人于形。形势逆转太快了,本来把师兄的所有手段都给卸了,却没想到还有后手......